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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万银不逆不拆,搞一切(๑•̀ㅂ•́)و✧

【炎飞/岩飞】罪孽 08

天碧星河欲下来,东风吹月上楼台。

火树银花将黑夜照的如同白昼,鼓乐吹笙同闹哄哄的贺喜声混杂着一起,隔着湖水远远地从萧家的前院飘过来,直到半夜也未绝断。

一袭红衣端坐在婚床上,因着盖头还未掀开,展雄飞只能侧耳听着外头的声音,明明这是自己从小住惯的院子,他的心中竟生出一股忐忑来。怀中抱着的雪兔乖乖的,被他握在手中的毛发早已汗湿。兔子象征着多子多福,已经被塞在他怀里一整天了。展雄飞垂着眼,感受着兔子幼小的身子在他的掌心微微地颤抖,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又有什么好怕的呢?自己马上就要成为他的人了,又或者说,自己主动向他求了一个名分,向那个强迫了自己的人。

他是怎么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的?他的父亲老了,而他的哥哥又去了哪里?他想要勉强撑起这摇摇欲坠的萧家,为什么却这么难?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没有逼着自己非要露出一个笑容,整日睁开眼便是做戏,难道连这片刻的自由他都不配得了吗?

酸胀的情绪在他胸口闷烧着,他真恨自己,为何要对岩枭妥协,更恨自己为何在此时还在不争气地想着那个他最该恨的人。

你会不会已经知道了我成婚的消息?你为什么还不来?你不是说过我是你的命,那你,为什么还不来······

泪水滴落在兔子雪白的皮毛上,展雄飞抽了抽鼻子,没有忘记今日是自己大婚的日子,新郎官随时会来。抬手拭去了无人看见的泪水,他垂头轻轻地抚摸着兔子身上柔软温暖的皮毛,静静地等着那人的到来。

 “请姑爷安。”

院外传来丫鬟们行礼的声音,刚才落下去的心脏又提了起来,在嗓子眼砰砰的跳。门被推开复又关上,脚步声由远及近,四角的明珠将喜帕压得极低,展雄飞只能影影绰绰地看到自己的面前站了个人,然而那股侵略性极强的目光却让他就算闭着眼睛也不会错认了眼前的人。他不由得呼吸急促起来,心怦怦地跳,脑袋中杂乱的念头都消失了,只剩下嗡嗡的轰响,一片空白。

只是等到他从慌乱中回神,那个站在他面前的人也没有过来揭开他的盖头。他在等什么?展雄飞心中有些疑惑,却也随之放松了下来,不再像方才那么忐忑。

萧炎并没有在等什么,他只是看着面前的展雄飞有些失神。他的飞飞,穿着火红的嫁衣,就要成为他的妻子了。天知道这一刻他等了多久,而这一刻变成现实,就那么生动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突然手足无措起来,即便他付出了许多代价,即便他为此殚精竭虑,即便是他们之前已经做过了最亲密的事,可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他竟有一种如在梦中的惶恐,好似面前的这一切像一个一戳即破的美梦。他就那么怔怔地站着,手臂像坠了千斤重,连一丝气力也提不起来,更遑论去触碰眼前的这个人。

这本就是他的美梦。

洞房里静悄悄的,丫鬟们互相对视了几眼,均不懂得新姑爷这是怎么了,莫非是对小少爷有什么不满?可瞧着那面色,又不太像。最后还是近身伺候展雄飞的青雀大着胆子提醒道:“请姑爷揭喜帕。”

这一声才将他从梦中惊醒。

玉如意轻轻挑起喜帕,被盖住容颜的人眯了眯眼睛,然后抬起微微颤抖的眼睫,流转过那人英挺的面容。刹那间,漫天的星河都落入了他的眼底。

“夫人。”

“夫君。”

饮过合卺酒,掷盏并花冠子于床下,卺盏一仰一合,便听到满屋的丫鬟贺喜。

仆妇及丫鬟们贺喜完便放下了火红的床幔,退出了新房。屋子里静悄悄地,只能听到龙凤烛偶尔的灯花迸溅。

萧炎端坐在展雄飞的身旁,他的心上人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可他却反而束手束脚了起来,仿佛他不在是岩枭,而是那个总在飞飞面前失去分寸的毛头小子。

展雄飞等了又等,也不见这人有所动作,仿佛往日里如同急色鬼一般的不是身边的这个人。他悄悄偏头想要瞧一瞧这人正干什么,不想与萧炎的目光碰了个正着,那眼中的神情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他的心跳突然停了一瞬。他伸出手想要碰一碰那人的脸,却听那人道:“夫人?”

这一声将他从那阵恍惚中扯出来,面前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他想的那个人呢?展雄飞想要收回

手,却被面前的人顺手扯住拥入怀中,那时那人也曾这样扯着他的手腕······

烛影隔着层叠的床帐微微晃动,恍惚中,展雄飞有些分不清楚在他身体里的究竟是谁,他抚摸着那人未被面具覆盖的半张脸,明明是不一样的轮廓,可是为何如此熟悉。他攀着这人的肩膀,不去看他的脸,一次又一次地纵容自己沉溺于肉体的欢愉,直到脑中一片空白。

“哥哥······”

这一声几不可闻的呼喊让萧炎的脊背一阵发麻,他抱紧了怀中的人,不明白飞飞为什么会在此时叫出了自己。是认出自己了吗?

萧炎连忙去摸自己脸上的面具,发现那张易容的面具还好好地覆在自己的脸上。那么——

他放开怀里的人,展雄飞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仿佛刚才的呼喊只是他疲惫到极点的梦呓。

他抬起手,想推一推身边的人,想要将他从睡梦中叫醒,问一问他是不是认出了自己。抑或是,萧炎的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极为荒谬的念头,飞飞希望嫁的就是他,就是萧炎呢?

不,这怎么可能?他过去明明是不愿的,是自己强迫了他。可若他心中没有自己,又为何会在此时……

不,不,一定是自己想的太多。

他的飞飞一向心软,也许只是在牵挂他离家许久的哥哥。一定是这样的!

可是心底最深处的地方,有个声音隐隐约约,他说:或许…或许……

“飞飞…”

手指轻轻划过少年的脸庞,他将人轻轻拥入怀中。

无论怎样,你终于是我的妻子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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